第七十六章 已动杀机(第2/4 页)

张梦阳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得太也无脑，可是暖儿既有此一问，又不得不答，只好强词夺理地说：&ldo;正因为太后日理万机，难得片刻空闲，咱们才得想办法请她出去走走呢，爬爬泰山，看看日出，散散心也于她的凤体大有益处，有什么不好？&rdo;

&ldo;可是，那里可是人家大宋的地盘，而且离燕京又这么远。&rdo;

张梦阳觉得有点儿扯不断理还乱，于是一摆手说道：&ldo;先不扯这些没用的了，你刚才不是说郭药师，贼胆包天，不识抬举，居然对太后动起了那个心思么？你是怎么知道的，快给我说说。&rdo;

&ldo;这还能怎么知道的，看出来的呗。我和那些经常随侍在太后身边的姐妹们，还有几个小黄门，不止一次地见那郭药师一双贼兮兮的鼠眼，盯在太后身上呆呆地不动，他那眼光……他那眼光，怎么说呢……&rdo;

张梦阳接口道：&ldo;他那眼光，是不是像要把太后的衣服穿透，直看到里边去？&rdo;

暖儿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，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，冲他抬起一只手掌来作势欲打，可又不敢打下，于是半遮了脸，想先还不敢笑，一连声地说：&ldo;哎呀……哎呀，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，看我不告诉太后，论你个大不敬之罪。&rdo;

张梦阳没想到这本算不得太过分的话，说出来竟会使她如此害羞。他记得类似的玩笑话也曾对沈瑶芙说起过，虽然惹得她发笑的同时，也惹来了她的一通捶打，可她的那种害羞程度，较之暖儿如今的反应，可要明显地浅淡上许多。

他想，看来这就是古代女子与现代女子的差别。暖儿生长之地虽不属中原正统王朝所辖，礼教风化也不如汉地润泽之深，但大辽由唐及宋，久已倾心汉化，所用汉臣也较高丽、西夏等番邦为多，官民人等对汉礼汉仪可谓是久沐成习。

暖儿自幼生长在大辽官宦之家，诗书也是自幼熟读，听她说《女箴》《女论语》等汉地流传的女子训戒书籍，也是自幼便烂熟于胸。所以她虽是北国女子，实与此刻的中原女子无甚差别，听了张梦阳那等&ldo;肆无忌惮&rdo;的玩笑话，一张粉面登时涨得通红，哪里还抬得起头来？